黑衣人简单探了一下，两个人大概是四到五段的样子，要知道自己也才五段巅峰。所以这些人还是有点东西的。
淮左输得有的不服，其实他还是有机会的，只要刚才不走神的话。只不过战场上走神是致命的，还好对方有意交好，不然淮左已经连灰都不剩了。
“你的实力怎么回事，明明真气达到了八段，体现出来的却只有四段不到。”黑衣人原本的评估是三段，但淮左突然拿出来的土隐术实在是让他大吃一惊。
“八段？？”“香兰”有一点吃惊，怎么自己的弟弟变得这么厉害了。他转头看向朱苒，朱苒表示不清楚。
“什么东西？”关于实力还会分段数的，淮左和朱苒是第一次听。毕竟朱苒在这几十年内很少和术士接触。
“你们不知道吗？术士的实力划分是有段位的。”“香兰”为他们解释。
“妖魔精怪有灵力十二段，人类有真气九段，妖怪所需要的修炼时间更久，而人类到老通常都能修炼至三段。”
“那些超过四段的术士基本上都是人中龙凤，四段的实力和三段相比，大概强了七八倍。”
“那我为什么是八段。”淮左有点吃惊，如果按这个说法，自己岂不是能把那些人中龙凤的族谱撕了然后从自己开始写。
“不清楚。”黑衣人摇摇头。他活三四十年，第一次遇见这种畜牲，只是这畜牲不知道怎么发挥。
淮左沉思，难道是修炼的功法有这种增进修为的效果。
“对了，你叫什么名字，或者该怎么称呼你。”对于社交，虽然朱苒并不喜欢和别人交往，但真正和别人交往时，自己还是面面俱到的。
毕竟自己以前可是靠一张嘴搞定房地产，金融，渔业……的资金走向的。
“杨汉林，叫我老杨吧，被你们这些年轻人直接叫名字还是有点奇怪。”现在闲下来了，黑衣人也回到了那副平易近人且潇洒如风的样子。
“那能不能问问，你知道的东西有多少。”朱苒开口。
“我们现在的关系很暧昧。”汉林背过身，开始踱步。现在哪一方先露出主动，就意味着要先交底了。
“你想想，我们相遇得莫名其妙，现在也是莫名其妙地在这里打架，莫名其妙地交流。”
“不不不，我们只是小情侣在广场逛街，让我们上钩的是你吧？”朱苒打断他。
出现了！标志性的微笑！
淮左和“香兰”看见了这微笑，就想起来以前真孟婆出来之前被她支配的恐惧。
不过为什么是情侣啊！淮左此刻有点脸红。
“呵，开玩笑了，哪有小情侣半夜坐着然后楼顶一群黑帮和城隍架着枪的。”黑衣人也笑着，两个人较上劲了。
原来黑衣人是先观察到周围的形势才选择出现的，顶着这么多狙击枪跑来跑去，还真的是难为了。
“冤枉啊，明明是你先砸人家火神爷来着。不过为了引我们出动你还只是煞费苦心啊，其实你在那天下午就看上我们家淮左了吧？”
“没有没有……”黑衣人有点郁闷，双方谈话要拿出诚意，可不只是朱苒，其实双方一点诚意都没有，除了刚才淮左和自己过招之外。
“我们和赤尾有合作，也就是说我们可以直接调动赤尾的兵力。”朱苒把话说得很模糊。这样旁边的清融也不会有异议，杨汉林也自己会脑补好一些东西。
既在城隍里面有人，而且外面还有一个赤尾。看来加入他们也许是赚的。
“我是前火神爷庙的管事。”杨汉林说出来一个相当令人摸不着头脑的信息。如果他是的话，那为什么要去把人家庙砸了。
“情报网上没有你名字。”香兰补了一句。
“因为我是……算了这个地方不方便，找个合适的地方再说。”汉林欲言又止。
“我们这里有一个分部，去那里吧。也是一家咖啡厅。”香兰说。
人们在睡梦中，一场堪称电影级武打经典结束，打架时的激烈，仿佛是为了和之后的平静作为对比，唯一留下的，只有那打碎的花盆，还有那融成铁水的避雷针。
“把人家东西弄坏了不会吧。”淮左弱弱地问，他觉得自己有点没出息，都跟别人打得天昏地暗快要拆楼了，现在还在关注这些。
“不清楚，应该会赔吧。”朱苒这些年过的生活和异世界种田女主别无二致，帮那些死灵怀念一下过往，做一做他们的委托好顺利让他们投胎……总之几乎没打架。
“会的。这也是道上规矩。”汉林给他解释，看来这些人是没打过架啊……他现在感觉有点不靠谱。
“一般来说弄坏平民理应有的物品，我们就会赔偿，除非赔不起。”汉林强调了最后一句。
“合着你是打算不管火神爷那里了是吧。”淮左没好气吐槽。
“我不是你们的人了嘛，你们帮我把那钱还了吧。再不济……那避雷针花盆啊什么东西你们也帮我一起还了吧。”有一说一，一个三十多岁快奔四的大叔跟淮左这个二十出头的小辈要钱，多少有点不要脸。
“谁弄坏谁赔，这才是规矩吧？”香兰补道。其实这个规矩是为了防止术士内斗而设的，以前大部分术士是没有什么钱的，富豪就更没有几个了，而且一打起来拆一栋楼都是小的。
总不能两个人打架，一个人砸了一个花盆，一个人拆了一栋楼，最后两个人还aa吧？
别看汉林现在穿着这么得体，其实基本没有什么固定收入，他早在十二年前就和城隍和火神断了关系。也就是说，
他现在很穷！
“别啊，我现在手头有点紧啊，要不等一下我多跟你们说点，你们就帮我还了吧。”刚才被他弄坏的东西总价值大概要五百，对他来说可是一笔巨款。
“我赔了，只是等一下问什么你可就要先说好了。”朱大小姐果然财大气粗，五百块压根她就没放眼里。要说朱苒现在的财产有多少，大概能在市中心把写字楼换成她的别墅吧。
一路上有说有笑的，多少缓解了气氛，而这个大叔确实会聊天，就像是英国的绅士，不过比他们多几分风趣幽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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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怀谷这边就不太好了。
“如果鸢鸢在那边，其实好像也不错。”怀念对鹤松说。
“现在我们可是秘密见面，你开个席是怎么回事。”鹤松看着这满桌的菜，“这都半夜了，有没有搞错，会惹人怀疑吧”
灯光下，一个斑驳颜色头发的老者拿着筷子。说是老者，其实也才五十多岁，按照现代人的看法，估计是网吧里面打游戏通宵太久把自己搞衰竭了。
但他并没有任何疲态，相反，他异常的精神，完全不是一个五十岁中年人在半夜该有的样子。
“这不是没吃过外面嘛，你来了我才点的，怎么样，你个老和尚能吃肉吗？”郭怀谷大笑，这确实是他第一次点外卖，不过为了不暴露什么，他特意跑到路口去拿。
“我修的可是破戒刀，吃肉算什么，酒肉穿肠过，佛祖心中留。”说着就夹去一块肉喂向自己。
杨鹤松，榕石寺主持，表面上他已经到三角洲那边了，实际上他在惠县潜伏了半个月。真气七段。
这是城隍和榕石两大术士机构首领的高级会晤，要是此时清融坐在这里，那就是小型雅尔塔三巨头。清融真正实力有六段巅峰。
但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，是因为——杨鹤松是杨汉林他哥哥。
“来聊聊金马集团吧。”鹤松脸色一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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